日月当空,踽踽独行_1500字
2021-12-03 02:31:13 14
高祖父是个很威严的老人。他信奉着封建礼教余留下来的事物,每年除夕夜守岁的时候都会把全家人召集在正厅里。他和高祖母在供奉着观音像的桌旁正襟危坐。等待儿女子孙们挨个儿上前行三叩九拜的大礼。
“那是孝道。”躺在藤椅上的祖母似叹非叹地对我说。她眯眼望着太阳,像是在回忆着那些陈年往事。
无论如何,这都是件严肃的事情。每每过年,祖母记住的不是朱漆大门上凶神恶煞的年画,不是满桌的美味年菜,也不是新添的绢绸外衣。记得最深的,是那叩了再叩、拜了又拜的动作。
一来讨个过年的好彩头,二来好的祝词是可以换来奖赏的。但相对的,若是说错了话。表面上旁的长辈过来打个哈哈糊弄过去,实则当晚回房休息之后是要受到父母责罚的。
坐在高高的红木椅上的高祖父放下了笑容,脸色铁青。但脸色最为难看的应该是她的父亲,这让仓皇转头的祖母收回了原本求助的目光。
“那是孝道啊。”这一次我听清了,祖母的确是在叹息,“百善孝为先,这是注定的。”
后来,年月蹁跹,小小的女孩渐渐长大,最后变得亭亭玉立。但,前提是除却脑后那一块狰狞的疤痕。
从那以后,祖母失去了她那一头浓密的长发。
因为那道永远的伤疤,原本的定下娃娃亲的人家毁了约。假情假意地说了一堆的好话,铺垫良久才说出正题。高祖父气得摔碎了茶盏,对方一个劲地陪着笑脸,最后连收回礼金的事情都不敢再提。
于是,祖母十七岁的那一年下嫁给了未曾谋面的祖父。婚礼即便简单,仪式礼数还是样样周全的。拜天拜地拜父母,但最重要的还是向高祖父磕头。
喜秤挑起大红喜帕前,祖父和祖母谁都没有见过谁。真不知道祖母在喜帕被揭开的那刻是什么样的心情。会不会向上天祈祷着自己即将相伴一生的人至少要长得眉眼端正?
他们之间脸面都没有见过,何况那所谓的感情?
“因为那是长辈们安排的婚事,父命难为。”祖母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说。
“乖,让着太公。他是长辈。”我哄着年幼的小侄儿,将那个包子递给了祖父。转眼间,祖父喜笑颜开的模样像是个孩子一样幸福。
祖母出生在一个小镇。三代单调,零砂果终于起床了十几个人住在河边的房子里。
高祖父是一个非常雄伟的老人。他相信封建仪式的其余部分,并将在每年召集整个家庭。他和高祖母在观音桌旁旁边的危险。等待孩子和孙子孙女前进到九枣的神。
曾孙的每个祖母都是最后的礼物。我无法膝盖,她被成年人收集,跪着,滚刀,起身,然后蹲下。如循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