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任的进化与崛起
2021-10-22 23:09:54 28
信任——这个词在《猩球崛起:黎明之战》中反复出现,如同生命线,串起情节,贯穿始终。
信任他人,意味着必须承受对方行为可能带来的伤害和恶果,风险系数与安全指数成反比。如果对方也是诚信的、是值得信任的,那么,安全指数越高,风险系数越低;如果对方是不诚信、不可靠的,那么,风险系数越高,安全指数越低。
《猩球崛起:黎明之战》在故事情节中设置了人类和猿类这两个看似平行的信任体系。随着剧情的发展,这两个信任体系开始交叉、叠加、融合、分化。在人类的信任体系中,分为人类相信人类、人类相信猿类两派;在猿类的信任体系中,分为猿类相信猿类、猿类相信人类两派。
最终,形成了三种信任体系:以德雷福斯为代表的人,信任人类,认为猿类是畜牲。以科巴为代表的猿,信任猿类,认为人类是敌人。以马尔科姆为代表的人,相信人类,也相信猿类;以凯撒为代表的猿,相信猿类,也相信人类。
三种信任体系,代表了三种立场,也带来了三种结局。德雷福斯把猿类当畜牲,最终引爆炸药,炸毁高塔;科巴把人类当敌人,背叛猿类的领袖,屠杀自己的同类,还嫁祸于人类,引发人猿战争,囚禁被俘的人类和猿类的异己;马尔科姆代表的人类和凯撒代表的猿类,通过信任对方和争取对方的信任,最终达成相互信任,成为朋友。
因为信任,凯撒说:“猿类不杀猿类。”当科巴到水电站找他打斗时,他放了科巴一马,重申这一原则。但后来,科巴成了猿类的叛徒,用这句话向他求救时,他却毅然放手,理直气壮地说:“你不配做猿类。”
因为信任,凯撒还主张猿类不杀人类、人类不杀猿类,猿类与人类和平共处,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”。有猿类认为,即便人类来攻打猿类,猿类也有必胜的把握,为什么不迎战、不出击呢?凯撒说:“和人类开战,我们会失去亲人、家园和未来。”
而失去信任,或没有信任,悲剧就难免上演。当科巴发现凯撒与人类越来越亲近、越来越信任人类,并一次次阻止自己向人类复仇时,他失望了、愤怒了,将凯撒推到自己的对立面、当成自己的眼中钉,终于开枪杀了凯撒,放火烧了家园。当他带领猿类攻打人类,人和猿这两个物种都在一个个地失去亲人、失去家园、失去未来。
守信与失信、承诺与欺骗、忠诚与背叛,其实是人性与兽性的抗衡和较量。科巴枪杀凯撒,是把凯撒当成了人类,在凯撒身上看到了人性,同时放纵了自己的兽性。另一方面,德雷福斯执意要将猿类一网打尽,也是泯灭了心中的人性、放大了身上的兽性使然。
与此形成鲜明对比,则是通过马尔科姆和凯撒为代表的“好人”共同努力、互相帮助,一点一滴地化解人类与猿类之间根深蒂固的戒备、猜忌、误会、仇恨,逐一取得语言的信任、握手的信任、拥抱的信任、内心深处高度认同的信任……这信任,不是与生俱来的,而是一次次冒着风险、一步步进化蝶变而来的。
从某种意义上讲,人类的德雷福斯就是猿类的科巴,他们眼中都只有仇恨、嫉妒、自私的怒火,选择的都是杀戮与战争,带来的都是灾难与毁灭;人类的马尔科姆就是猿类的凯撒,他们心中充满了爱、理解、宽容、善良,用信任拯救了人类和猿类,换来了和平与重生。
凯撒说:“猿类和人类都是一样的。”的确,不论信任还是叛变,不论无私还是贪婪,不论爱心还是野心,不论正义还是邪恶,不论战争还是和平,猿类和人类都一样:他们是精神上的双胞胎、肉体上的相似形。
从这个角度来看,猿类和人类都只有一个通用的信任体系。信任是友谊与和平的阳光、空气和水。没有阳光,世界将会黑暗;没有空气,万物均会窒息;没有水,生命就会枯萎;没有信任,人类和猿类将互相残杀,同归于尽。(潘德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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